:::: 圣言会对汉学研究的贡献 ::::

弥维礼  罗马傅若瑟华裔学院

    近些年来，有几个国际研讨会审视了各国汉学研究的历史及近况。本文旨在揭示一个名叫"圣言会"的小型传教会对中国研究的贡献。

    为在中国传播耶稣福音，德国神父杨（生于1875年）在荷兰斯泰尔成立了圣言会。从1879年起，圣言会一直在中国致力于其初衷，从小村庄开始，一直到整个鲁南又到河南、甘肃、青海、新疆各地区。20世纪40年代中期中国大约有350个圣言会成员。到了2007年，全世界的会员达到6000多个。1933年以来，圣言会掌管由美国本笃会在北京建立的辅仁大学，一同合作的还有主要的天主教（马相伯、英敛之）和非天主教（陈垣）知识分子。在动荡的20世纪四五十年代，辅仁大学成为汉学的学者中心。这些学者汇集在《华裔学志》期刊编辑部周围，编辑部是圣言会士鲍润生（Biallas1878-1936）于1935年成立的。期刊的扉页上有陈垣、沈兼士、张星烺、英千里和欧洲著名汉学家的名字，该刊物在北京出版至1948年；自1954年至1963年在日本出版；自1964年至1972年在美国洛杉矶出版；1973年以来在德国的圣奥古斯丁出版。圣言会的卜恩礼(Busch)博士是为编辑部工作时间最长的一个，自1954年起任编辑直至1992年。到2005年，已有53辑面世，平均每辑550页。与之同时出版的还有《华裔学志丛书》（最近的一期是第55辑）。第三套丛书《华裔选集》，目前已经出版了14卷。这些集子现在由德国圣奥古斯丁圣言会的华裔学志学院出版，圣言会士马雷凯博士、教授任编辑和社长。几年来，台北辅仁大学成立了华裔学志学社分社，该分社在圣言会士魏思齐博士的领导下，组织了几次国际汉学研讨会，迄今为止已经出版学报4期。《华裔学志》刊登（用英语、法语和德语写成的）有关中国古典文化各个方面的文章，而《华裔学志丛书》和《华裔学志选集》也因有关中国基督教史的著作而闻名。所有这些出版物的目的是让西方世界认识中国，此种方式也促进了各民族和各文化之间的对话。

    除了出版这些关于古典汉学的集子以外，很多圣言会士还出版了对各种汉学课题的专门研究。其中比较突出的，我们可以提及鲍润生对屈原的翻译和研究，齐德芳的中国方言学研究，Ernst Boehm 的拉汉俗语词典，顾盛德的整本《荀子》翻译和研究（这是荀子的书第一次被译成外文），卜恩礼对翰林院的广泛研究，Eduard Kroker对《尚君书》的翻译 ，Paolino Hsue 的（汉语）墨子研究，丰浮露《抱扑子》、白居易和《中国文学史》（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德国使用最多的中国文学史书）的翻译，时雷鸣的中国史学。

    进行古典汉学研究的同时，很多圣言会和非圣言会学者也致力于研究中国人类学和民俗学的各个方面，在更具国际知名度的《人类学志》和《亚洲民俗学志》上发表专题研究和文章。前者由"人类学维也纳学派"创立者圣言会士施密特于1906年创办，是一本人类学、语言学、宗教学刊物，现已出版了101期。后者在1942年由圣言会士费惠民在北京辅仁大学创办，在日本名古屋连续出版，现已成为由圣言会经营的日本名古屋南山天主教大学的正式出版物。在中国研究方面，圣言会最多产的研究人员和作家有费惠民（1903-2003）、Dominik Schroeder（1910-1974）、，佛尔白（1863-1949）、海贵春（1899-1972）、Johannes Maringer（1902-1981）、王荷德(1899-1970)。他们都在中国生活多年且熟悉中国西部的各个省份，如青海、甘肃和新疆。两种刊物均刊登大量关于中国文化的民族志研究、人类学研究和民俗研究，这些研究不仅充分揭示了中国的生活和思想，也有助于理解许多中国民俗的细节。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由圣言会士在他们最初来到中国到 1950年离开中国期间形成的大量"传教士文献"。其中也包括圣言会士们在各书籍文章中撰写的许多稿件，刊登在传教士刊物上。（德语居民阅读的最古老刊物是《上主之城》月刊，最高发行量达到每月10万份以上）。当时还没有电视和现代的各种媒体，受大众欢迎的期刊出版物的书面文字对于传播有关中国的知识和居民心目中中国形象的形成产生了深刻影响。对我们来说，很值得系统研究这些大众化著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