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7日
 

 

 

:::: 陈雨露等三学者谈世界汉学大会2007 ::::

    3月21号下午17点,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陈雨露、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杨恒达教授、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杨煦生教授做客新浪嘉宾聊天室,他们介绍了3月26日在人民大学举办的“世界汉学大会2007”的有关情况,并就什么是汉学,以及汉学研究在国内外的历史和现状与新浪网友畅所欲言,下面是聊天实录:

图为:陈雨露(左) 杨恒达(中) 杨煦生(右)

  各位新浪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非常感谢各位光临新浪嘉宾聊天室,我是主持人术术。今天我们非常有幸请来三位教授做客我们新浪名博访谈第50期,各位网友如果关注我们今天的聊天,除了通过手机访问新浪网,您还可以通过手机访问新浪网,在移动中关注聊天全程,手机新浪网的网址是sina.cn,UC的网友也可以通过新浪UC参与到我们的聊天中。

  介绍一下我们的三位嘉宾,这位是我们人民大学的副校长陈雨露,陈老师您好!

  陈雨露:你好!

  主持人:坐在陈老师旁边的这位是人民大学教授杨恒达老师,杨老师您好!

  杨恒达:你好!

  主持人:坐在旁边的是杨煦生老师,您好,杨老师!

  杨煦生:你好!

  为什么要举办这样一个世界汉学大会?

  主持人:各位网友如果有什么问题,欢迎你通过UC来参与,也欢迎你随时对各位老师进行提问。

  我们今天的话题是关于人民大学在3月26号将要举行的一个活动,这个活动名字叫做“世界汉学大会2007”,为什么要把2007放在后面?陈校长?

图为:人民大学的副校长陈雨露

  陈雨露:3月26号到28号要在人民大学举行世界汉学大会,世界汉学大会是新中国成立以后在中国大陆举行的第一次全球汉学界的一个盛会,把2007放在后面这也是一般国际会议的一个惯例。同时我们准备每两年举办一届世界汉学论坛。

  主持人:我们还会以这么大的规模继续搞下去吗?

  陈雨露:因为这是第一次举行,而且现在正是国内中国传统文化热的时候,大家非常关注,海内外来的著名学者也非常多。今后我想可能不光是在规模上,可能一届比一届在谈论话题的广度深度上都会一届比一届好。

  UC网友:想问一下,这次参加世界汉学大会,大家熟悉的汉学家有谁?有没有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委马瑞兰教授?

  杨恒达:马瑞兰我们邀请了他,但他最近有一个讲座,他没有办法来。他也给我们写信表示很支持我们这个大会,对不能来参加表示遗憾。

  主持人:还有没有其他的我们熟悉一点的汉学家?

  杨恒达:比如像德国的施寒微。

  主持人:还有叶嘉滢教授有没有参加?

  杨恒达:没有。施寒微这几位都是西方人,叶等于是海外华人。这次参加会的华裔也有不少,像周芝平。一些很知名的汉学家,有的年岁已高,身体不很好,有些恐怕时间上有点来不及。我们其实很早就发出了邀请,而且尽量多请,但由于他们安排上的问题,时间上对不上来,这样总是不能都聚在一起。

  网友:请杨煦生教授介绍一下,这次参加世界汉学大会的是中国学者多,还是国外的汉学家多?

  杨煦生:从总体数量上来讲,国内学者的数量大概跟汉学家相当或者略多。海外的汉学家一共有70位左右,截止今天是70位左右,但是这两天之中不排除还有略微的变动,还会增加一点。国内学者大概有七、八十位,再加上我们人民大学内部的20位左右的代表。这么一个构架是这么设想的,这是在中国本土由中国学者发起,由人民大学牵头发起的这么一个学术会议——在中国本土上邀请海外汉学家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对话会议,所以在总体数量上有点接近,就是海外的代表跟国内的代表比较接近。

  主持人:那他们发言会使用英语还是中文?

  杨恒达:这些汉学家的汉语都是很好的,当然也有一些,比如研究中国古代的一些学者,他古汉语说得很好,但现代汉语的表达稍微弱一点,可能他们会用英语来发言。可能有不少都能用中文发言。

  网友:我想问一下陈校长,人民大学是在怎样一个背景下想到举办这次世界汉学大会的?

  陈雨露:人民大学是以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为特色的这样一个中国最重要的大学之一,我们觉得,在整个中国经济经过近三十年的改革开放,已经迅速地发展了,社会的进步对于文化的需求现在就越来越大了,所以在这个里边中国的文化,我们认为它的主要精髓之一就是一种和文化,这种和文化对于我们整个社会的和谐应当如何做出贡献是需要研究的问题。

  另外,我们觉得和谐世界这样的一个概念应当说是一个非常高的一个概念,如何把中国这样一种优秀的传统文化为和谐世界的构建做出贡献,也是研究中国传统文化需要研究的问题。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觉得要举办全球范围内一个汉学大会,让国内著名的学者和全球汉学家搭成这么一个对话交流的平台,共同研究这么一个新世纪的重要问题。

    人民大学一直在关注传统文化建设

  主持人:据我了解,人民大学近些年在弘扬国学这些方面,以及在海外推广中国传统文化方面也做了很多工作,我想请陈校长开始,三位老师依次给大家介绍一下人大在这方面所做的工作。

  陈雨露:我先说最重要的思想工作吧,一个就是大家知道的,人民大学在国内高校里边率先建立了一个国学院,这个在海内外影响很大,大家都觉得这是非常正确的一个选择。第二个,在人民大学的校园里面我们塑了孔子的塑像,这个影响也很大,特别是在海外。

  主持人:我曾经采访过人民大学一个重要项目,就是《儒藏》编撰。

  陈雨露:这个都参与了,同时人民大学还参与了清史的编撰工程,还有人民大学倡导把中国的传统节日作为法定假日,这个已经在两会上提了好几次了。



图为:陈雨露(左) 杨恒达(右)

  主持人:我希望多放,工作的时间越少越好(笑)两位老师再给我们介绍一下我们人文学院是不是也做了这些工作?另外人文学院是不是单分出去的?

  杨恒达:我们原来人文学院是属于,现在叫人学院,原来人文学院包括历史、哲学、文学这几块,现在大家各自有一个学院。

  主持人:独立出去了?

  杨恒达:对,然后文学院跟我们这些又是并列的,但是它是从我们文学院、哲学院、历史学院分出去了很多。

  主持人:人文学院现在是一个什么概念?

  杨恒达:我们现在是文学院。

  主持人:包括?

  杨恒达:包括文学、语言和文化,文化研究。

  主持人:在这几年我们文学院在这方面是不是也做了一些具体的推广工作?

  杨恒达:因为语言是文化传播的媒介,所以在语言上我们占有教学上的优势,二十世纪在文学当中也有文化转向,我们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又重点把文化研究作为我们一个学术重点之一,现在介绍中国文化,然后促成东西方文化的交流作为我们学院的一个重要的任务之一,学术任务之一。

  主持人:最近我们新浪正在应届毕业生里面招聘,有很多人大学生也在我们这里应聘,可能有很多也是人文学院的学生。

  大会最值得关注的话题

  网友:我希望杨煦生老师能给介绍一下,这次我们大会收到了哪些论文,涉及到了哪些话题?有没有非常有学术价值的?

  杨煦生:我们这次会议收到的论文到现在为止是107篇,这里头可以简单的分为几个大类,有一部分就是国外跟国内的学者共同都有的一个关心的东西,重新审视汉学这个学科,重新审视汉学的概念跟汉学在当代文化氛围中、文化语境中该起的作用,这是一个部分。

  另外一个部分,是关于中国形象的这一部分。因为汉学史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一部中国形象史,假如我们这么讲,严格讲汉学本来是一门西方人的学问,是西方人关于中国的学问,那么在这门学问里头为我们构建了,或者说首先为西方世界构建了不同的中国形象,这个问题咱们从文学的角度,从哲学、文化学的角度都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这么一个题目。

  另外一部分就是一些比较具体的,某一些汉学家的研究,个案研究,汉学机构,或者汉学史的研究,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热点就是最近刚发现的一块景教经桩,就是基督教历史上的一个流派,后来在考察的时候这是盗墓者盗出来的一块石碑,然后终于把这块石碑截下来,并且提交了这个最重要的研究成果,在这个会上可以看到照片。



图为:人民大学教授杨恒达

  主持人:记者朋友可以去看一看,首次在国内曝光这样一个文物。那您觉得它在汉学上有什么意义吗?

  杨煦生:因为我们这个会议总体上总的宗旨是构建一种文化对话的平台,也就是说汉学作为一门西方的学问,他们在西方的语境之中讲述了中国的故事,进行了对中国文化的研究,这一部分应该慢慢进入我们的视野,但是这个景教从唐代传入中国是一个特别大的事情,并且这个景教碑以前被发现过,这块碑一直是西方汉学很重要的一个热点,到现在几百年不衰,还一直保留着。

  主持人:文物带来的很多文化也是背后有文学的问题,同时更是在汉语发展上有建设意义的一个历史文物。陈校长,我知道这次的具体工作,很多工作都是您来总体抓的,我想了解一下这个会议的具体流程,如果我是一个记者要到前方采访,我非常想了解这次大会的流程。

  陈雨露:这次大会一共是三天的时间,第一天是开幕式和大会,第一天是非常值得关注的,因为第一天的大会,就是全体会议上面将有六组中外学者的对话。

  主持人:是同时进行吗?

  陈雨露:它是一节一节的进行,每个阶段一个小时,全天,六个小时的对话应该是对大会的主题,另外对五个分论进行对话,而且对话的双方都是中外最著名的学者,都是一流的学者,这些人应当说都是对中国传统文化有深邃理解的思想家,所以我想我们的记者朋友应该重头的关注第一天的开题,他们对五个题目要把这个题打开,到底是要谈到什么问题。

  主持人:五个题目分别是什么?

  陈雨露:这五个分论,大题目就叫文学对话与和谐世界,在这个大题目之下有五个学术性的题目,一个叫做作为文明对话的汉学研究,第二个叫做中国形象在汉学研究中的变迁,第三个叫中国传统文化诠释和影响,就是探讨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到底是什么,第四个叫汉学家与汉学史,最后一个叫汉语国际推广与跨文化交流。

  主持人:这样五个命题,其实我希望能够通过我们的录入,我们的记者朋友能够看到我们这次会议的主要的一个话题,这是第一天的活动,第二天呢?

  陈雨露:第二天和第三天主要是进行分组会议,就这五个我们到会的170多位学者,要就这五个话题分五个分会场同时进行,来做深入的讨论,学术性比较强的讨论。每一个学者都会从不同的角度来阐述他的观点,另外我们在这三天里还有三个圆桌论坛,圆桌会议就讨论三个题目,一个就是刚才杨煦生教授讲到的,关于景教经桩,这里面就是通过这个发现,实际上他会印证关于这段在学术上可能存在的争议,要让这个文物来说话,到底谁说的更有道理,所以大家非常关注它。

  第二个,叫汉学的自我定位,就是汉学到底它应当怎样准确的找到它的一个位置。

  第三个,就是汉学事业下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因为对二十世纪中国文学,海内外的汉学家也是评价不一样的,从汉学这个视角上来讲到底应该怎么看待它。这三个圆桌论坛讨论的问题就更专一些。

  最后还有一个比较隆重的闭幕式,这个闭幕式上非常重要的就是许嘉璐先生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闭幕演讲,因为他是我们国家非常著名的语言学家,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这个演讲是他对多年的研究做了一个重要的总结。

  主持人:许嘉璐先生自己也是从事这方面研究的专家,以前也是北师大的校长?

  陈雨露:对,是北师大著名的学者,在语言文化方面非常有学问的一个专家。

  主持人:我听过许先生好几次的报告。

  陈雨露:他的报告很精彩,我觉得咱们的记者朋友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都应该关注(笑)。

  汉学到底是干什么的

  主持人:如果是我的话,我对二十世纪中国文学这个比较感兴趣,因为我本身就是学的这个专业。

  网友:今天话题非常专业,但是我一直没有搞清楚汉学和文学有什么区别?

  主持人:我想请两位杨教授给网友回答一下,什么是汉学,什么是文学?其实我也说的不太清楚?杨煦生老师先给网友们介绍一下?

  杨煦生:严格来讲,汉学是西方一门关于中国的学问,或者用咱们现在的理论语言,是西方关于中国这个文化,就是我们对他们来讲是一个异质的文化,这个文化进入欧洲人视野之后,他们不管是出于好奇心,出于崇敬,还是出于陌生感,他们对这个文化开始研究。所以,严格来讲汉学是一门西方的关于中国的知识系统,是这么一个知识系统。这个知识系统再进一步讲可以这么说,就是西方,尤其是以基督教文明所发起的,跟中国文化、中国文明之间的一场几百年的对话。

图为:杨恒达(左) 杨煦生(右)

  主持人:杨恒达老师,我想问问您,中国人怎么也会有汉学家?在中国存不存在汉学家这样一个概念?他跟我们所说的文学院,研究文学的教授有什么区别?

  杨恒达:原来不能说有这种严格意义上的汉学,因为汉学家都是作为像刚才杨煦生老师讲的,就是说西方的学者作为一种他者的形象来研究的,主要就是西方的学者对中国问题研究的一门学问。现在因为汉学的范围逐步扩展了,而且也有很多中国学者到国外,在西方,他回过头来也研究中国的问题,这中间实际上把东方、西方之间文化当中有些原来难以沟通的东西,他们起了一种桥梁的作用,所以他们也成为一种新生的汉学家。但是他们又跟中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他就是华裔学者。至于国内的学者来讲,我们一般研究中国古代的学问,我们称为国学。

  主持人:那我们研究当代的就不能算是?

  杨恒达:所以我们这次也有关于汉学定位的问题,当代也可以,但现在有的西方就把当代研究称为中国学研究。

  主持人:就是古代的算国学,当代的算中国学?

  杨恒达:古代的叫做汉学,原来的意义上,他研究中国古代,因为古代也是文史哲不分的,他就研究哲学,平常也会涉及到文学,涉及到历史。现在学科划分比较细了,细了以后西方也有不少研究中国的经济、当代哲学和文学问题,这些也可以算做汉学,有的也在汉学系里面,但有的他就叫中国学,或者叫中国研究,也就是归在东亚研究里面。

  主持人:不管怎么说,研究当代文学的人很难被归入汉学家的行列?

  杨恒达:应该也可以算是,比如说德国的顾彬也被称为汉学家。

  主持人:他是外国人,如果是中国人就难了。

  杨恒达:中国人研究中国的学问的,我们叫做国学大师,或者国学学者,不是叫汉学学者,这里面有一点区别。

  汉语热与汉学的新问题

    主持人:我想,汉学的意义更是相对于一种异质文化而言的一个他者的定义,而不是我们本身而言的这样一个定义。我还在想一个问题,刚才我突然想到汉学与汉语的问题,以前我们碰到汉语讲的好的外国人挺少的,但现在我经常看到甚至比我们中国人讲汉语的还要好,您觉得这个跟汉学发展有什么关系?

图为:人民大学教授杨煦生

  杨煦生:这有一定的关系。但我觉得,汉语的整个热潮更多的是跟中国经济的发展有关系,这一部分能把汉语讲的很好的人,未必就是汉学家,也未必对中国古代文化有兴趣,但是他们对中国有兴趣,对当代中国生活有兴趣,这是比较正常的。所以我觉得这里头可能得细一点分一些层面讲。

  主持人:就是有一定的关系?

  杨恒达:我觉得关系还是不小的,因为最初的汉学家他在建立汉学这门学科的时候,或者说这门学问的时候,做了很多翻译的工作,通过两种语言的互换,特别是他们发现有很多东西很难翻译,有些词并不像我们现在想像的一对一的,而是通过他们的翻译把有些概念定下来了。所以现在我们学习外语或者外国人学习汉语,就根据那时候定下的这样一种相应的词对词的对应来学习,但是如果你不深入去了解一些汉学的问题,尽管学好了语言,还会有很多文化误解。比如说我们老是看西方电影或者西方作品,讲到上帝,上帝这个词就是西方汉学家在翻译过程中翻译成上帝的。其实中国的概念里面关于上帝的概念,可能跟他们有一定的差异,经过了解汉学,了解东方的文化,你才能知道这两个词之间的这种真正的对应关系。

  主持人:大众媒体上关于中西方文化的交流的讨论越来越多,北京电视台有一档专门栏目叫做国际双行线,就是讲比如说人们对全职父亲,一个外国人和中国人对它不同的看法,收视率很高。陈校长,您是研究经济学的,如果说我是一个国外的经济学家,我研究中国的经济学,能不能纳入汉学的范畴呢?这个问题比较八卦,但是我想很多网友会和我有同样的疑问(笑)。

  陈雨露:因为我有很多跟中国打交道的外国朋友,这些朋友一部分是研究经济学的学者,一部分是在中国做生意的,这里面很多人汉语说得很好,而且现在越来越多。那么为什么?我觉得还是因为一个方面,因为现在中国经济发展了以后,中国经济开始走向复兴以后,他们看到中国这样一个庞大的市场,他们想在中国能够有生意可做,如果说他自己懂汉语跟不懂汉语,在这里边得到的商机就完全不一样。

  另外,也有一部分学者开始从学理上去研究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经济近三十年来快速的发展究竟跟中国传统文化有什么关系?当然还有一些朋友,他们也在研究中国经济和文化的共同发展和复兴将来会对世界经济带来什么影响。所以这里边我想他们虽然不能称为汉学家,但是他们对于这种关注我认为是非常值得注意的一种现象。

图为:陈雨露(左2) 杨恒达(中) 杨煦生(右)

  网友:我想了解一下,汉学研究是怎么样的一个发展情况?过去和现在有没有什么差别?

  杨恒达:过去,汉学研究最早从一些游记开始,把中国的情况介绍到西方,这是最初,比如像马可波罗写的中国情况,使西方人最初了解中国的情况,引起对中国的兴趣。慢慢的,西方一些传教士来了以后,因为他们想在中国传教,所以他们往往采取一种本地化的方法,就是说他们也要了解中国的文化,中国的宗教,还有哲学各方面,所以他们就开始研究中国的佛教、儒教思想等等。慢慢的他们就把这样的一门关于中国古代的这种文化、思想各方面的研究作为一种学问,逐渐的形成。

  到了二十世纪,特别是随着中国改革开放越来越取得更大成果的情况下,西方对中国各方面都开始有更大兴趣。原来比如像美国“费正清研究所”开始研究中国的历史,也涉及到中国政治的一些问题,但是现在他们感兴趣的有很多方面,比如经济、伦理,甚至像社会的一些各方面,家庭生活的问题,女性的地位问题等等,这些都成为他们研究的一些重要方面。

  文学是不是汉学最主要的部分

  主持人:刚才您也提到很多人研究中国的历史,不仅仅是研究文学,但是可能文学还是,杨煦生老师,我不知道文学是不是还作为汉学最主要的一部分呢?

  杨煦生:应该可以这么说,历史、文学、思想史这一部分,当然还有人类学方面的研究,这一部分是学院派汉学兴起以后一个最主要的一个潮流。咱们可以这么说,耶稣会到达中国是大概四百年前,这个时候开始的第一个阶段是欧洲这个文化着急要跟中国文化找共同的话语,所以一开始专门集中在思想宗教这么一个范围里头,是一种价值式的对话。在十九世纪初进入了学院派汉学之后,文学、史学、哲学的方法在汉学中是平列的。对于一个文化的了解应该这么讲,最实实在在的就是把这个文化里头的那些传达感情的文字翻译过去。耶稣会的时候,他们注重的是古代典籍,更多的比如咱们所谓经学子学这部分的对象,到了学院派这部分更多就开始注意把这个面铺开了,文学是凝聚了一个民族的情感方式的这么一种方向,而哲学是一种理论形态的东西,所以两者是并重的。

  主持人:我觉得对于普通的大众来讲,他们对另外一门文化,或者一个文化的认识可能大多是来自于文学,比如说我对西方的了解,我的最先的经验肯定是来自他的文学作品。

  杨煦生:这肯定,对一般的读者来讲肯定是从最感性的部分来讲。

  主持人:对,比如我可能不懂日语,也不会研究日本的什么学,但是我知道日本有哪些小说,我可能读过很多国家的小说,如果得到诺贝尔奖的话。我想对于中国文学来讲,对于很多西方普通的读者可能也是通过文学来了解汉学,了解中国的,能不能这样来定义呢?对于大众来讲?

  杨恒达:这个很难说。因为他们通过媒体报道了解中国可能更直接一些。可以说,现在中国的文学作品在西方还不普及,因为很多人没有接触到,所以他对中国是通过电视、报纸了解的更多一点。原来讲到美国新闻有妖魔化中国的倾向,这个现象确实是存在的。在美国,你平时有时候很少看到关于中国的报道,但是有什么大的事件他就连篇累牍的报道,这样就给人家形成一个好像中国没有别的,就是这些事情的印象。所以美国的一些家长不大愿意让学生到中国来学习,他们就是自己形成一种固定的概念。他者形象有时候,就是因为以前的一些报道,他形成了这种概念,这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来改变,但现在一些年轻人还是很愿意到中国来看一看,学习学习,然后他们开始接触到中国文学的时候感到非常有兴趣,我觉得只要通过他们,慢慢使更多人接受到中国,自然就会感兴趣。而且西方有些汉学家通过翻译中国文学,使西方有更多的读者能够了解中国。

  主持人:我想作为翻译可能是汉学家做的很多的工作,他们是不是很多人都从事翻译工作?

  杨煦生:相当多。

  主持人:所以我说这些汉学家为中国文学在全世界的译介和推广做了很多工作。做这个聊天之前看到一篇文章,就提到日本对中国文学的译介,非常快速,像韩寒等80后的作家都在日本得到了译介。

    非常遗憾,我们今天的聊天就到这里了,时间已经到了,如果我们的媒体朋友,或者是网友能够希望参加这次会议,有没有什么办法报名参加?或者是参与呢?

  陈雨露:我们这个大会组委会里边专门有负责媒体的,可以跟负责媒体的人员联系,这方面的信息在我们世界汉学大会的网页上都有。

  主持人:有专门的网页?

  陈雨露:对,有专门的网页,通过新浪或者通过人民大学的网站首页都可以进去。

  主持人:都可以找到这个世界汉学大会相关的资料,如果网友对这个感兴趣,想去参加也可以报名,媒体记者也可以通过这个方法跟我们组委会取得联系。非常感谢今天做客我们嘉宾聊天室的三位老师,我想我和网友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就是祝贺世界汉学大会2007能够圆满成功,也感谢今天来参与聊天的各位网友,谢谢大家,再见!